那年秋天我和父亲在打谷场收拾从责任田拉回来的庄稼我小学时的老师手捧一封信件还未走进我家的打谷场就高声地喊你儿子的通知书他被师范学校录取了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变调就像自己遇到了天大的喜事当然,我是他的学生是我们村里第一个考出去的人他是为我能取得这样的成绩而激动父亲接了我的通知书脸上露出比我老师更灿烂的笑容那年,我刚刚十六岁那年秋天我在师范学校上学课堂上,老师正读我的作文教室外忽然传来急促的声音某某某加急电报,父病危,速归老师停止了朗读把我叫出门外掏出二十元说,你快回我来不及收拾行李急急地赶往车站看到一辆开往家乡方向的客车刚刚出站车里已经挤满了人我举着电报,来不及向司机解释就从车窗爬了进去那年秋天风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割得我生疼生疼那个伤疤,至今没有愈合那年,我才十八岁
评论